以前,她不知, 那宫墙竟是那么高, 那么遥不可及。
碧荞开门进来, 见曾知潼又这样, 皱了皱眉。
将手中的茶壶放到桌上, 碧荞走到窗边把大开的窗户拉上,劝慰着,“姑娘, 您还在坐月子,怎么又乘着奴婢不在开窗户。”
“天冷, 您老见风不好,将来老了身子骨容易酸疼。”
视线虚虚落在碧荞身上,曾知潼双眼无神。
她答非所问,“碧荞,如今我这日子,与那些被关在牢笼里等死的囚犯, 想来也没有区别吧?”
过了会儿, 又说:“没碳没补汤的,我这月子早就废了,反正也没人心疼,能活一天是一天,早死也算解脱了。”
无法针对这个问题回答,碧荞倒了杯热水,塞进曾知潼手里。
滚烫的水热了茶杯,烫手, 却暖不热曾知潼冰凉的心。
两人沉默着,如今,这是她们相处时的常态。
以前主仆之间的那些欢声笑语,久远到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不知过去多久。
碧荞腰背突然挺直。
屋外头,响起在积雪中行走的脚步声。
来不及多想如今还有谁会来这里,碧荞连忙起身开门去查看。
门一打开,碧荞就见不远处,走在最前头的安德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