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四个多月了吗？”

宋景西的声音小声到快被车流声盖过去，黑白分明的眼仁透着几分单纯，他轻轻晃了晃两人相握的手，垂着眸子道，“……可以、可以让你一次。”

青年的语气没有什么特别的，高涉却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疯了，各种意义上的——疯了。

“小西，我真的会当真的。”

夜晚，宋景西躺在床上快要承受不住困意，厚重而疲倦的双眸眨了眨，随时都要睡过去。

床头暖黄色的灯光透过微微颤抖的睫毛，透进眼里产生细碎的光斑，朦胧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他有些口渴，便看见高涉穿着睡衣，正好从屋子里外面端着一杯水进来放在了自己的床边。

“行吗？”高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有没有不舒服？”

宋景西摇头，乖巧地蹭他的手心，脸上的红晕未褪，整个人像颗热气腾腾的小丸子。

闻言，高涉才放下心来，把水端到他嘴边，“小西真厉害。”

好像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能听到高涉的由衷夸奖，闻言，宋景西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就喷了。

他娇嗔地瞪了高涉一眼，耳尖染上一点点粉，“你再贫，下次就不跟你好了。”

宋景西才说完，就看见高涉镜片后的双眸又亮了一下。

他听见高涉语气透出一点兴奋，“原来还有下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