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很好看，在阳光照耀下，笑不见眼，温温柔柔。

“冷不冷？”高涉说，“路上有点堵，我来晚了。”

宋景西小幅度地跺了跺脚，张口说话时白色的水汽交织在空气中，笑得有些腼腆，“还好，没关系的，我也才从教室出来没多久。”

高涉见他提了提肩膀上的书包带，修整整齐的圆润指甲透着粉，指节和手心被冻得起红。

看起来冻坏了。

高涉心疼。

还不待他说什么，邢文康就走到了两人旁边，叫了声，“舅舅。”

高涉像是才看到邢文康，嗯了一声。

“舅舅，你们这是约好了吗？”

“嗯，”高涉的身体微微往宋景西那边倾斜了一些，没再跟邢文康多说任何一句话，用公式化的语气，道，“时间不早，先走了。”

高涉的手搭在自己的西服扣子上，转而低头对宋景西语气温柔，“车子在对面，我们走吧。”

邢文康站在那儿，看见高涉和宋景西之间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是这点距离足够暧昧足够发生任何事。

可他只能站在这儿，别无他法。

“想吃什么，我现在约。”高涉上了驾驶座，把车厢内温度调成适宜温度，“不知道你口味怎么样，所以没有决定。”

“都可以，我请你，去你喜欢的店就好啦。”

宋景西这么说着，却没有看着自己。

高涉转头瞧见宋景西拉着安全带，稍稍笨拙着急的样子让他精致小巧的五官皱在了一起。

高涉听见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衣服穿太多，早知道少穿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