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

“许是我记错了，”高涉笑，“宋小少爷记不起来也没关系，就当我没说过。”

宋景西闻言，脸上露出一些为难失落的小表情。

他伸手模了摸自己鬓边的碎发，又垂眸看向手中高涉才给自己递过来的名片，然后当着高涉的面小心地把名片放在了胸前的西服口袋里。

青年长而卷翘的睫毛把那双带着懵懂的眼睛衬得湿润。

高涉低头见他阖着眸子的视线落在了地上，纤白的指尖摩挲着袖口上的那颗黑色纽扣。

方才还主动和自己说话的他，这会儿却沉默了下来，蓬松柔软的头发被厅口的风吹得乱了，连着一双小巧的耳垂都泛起了微红。

不知道他以前和邢文康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副样子，还是说在任何人面前都是这样。

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宋景西和那晚在酒吧醉酒的宋景西，方方面面瞧着都不太一样。

高涉不想去猜测到底哪个他才是真实的他，只是瞧见宋景西这副柔软的样子，莫名想伸手去摸摸，甚至想对他解释一下，自己方才不是故意说出那样想将两人的关系撇清的话。

那个疯狂的夜晚，高涉觉得自己可能被什么东西蛊惑了，明明向来以自控力为傲的自己，竟然会突然失控而对一个比自己小上十岁的孩子下手。

还把人弄得哭了好久。

宋景西比他小太多，又长了一张无论是谁瞧见都会心疼的脸。

此刻的宋景西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失落感，让往日面对外人时说一不二的高涉都动摇了几分。

宋景西明明不记得那晚的事情了，可现在还一副因为自己不告诉他就失落的样子，让高涉无法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