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宋景西阴郁冷漠,蠢笨得无以言表。
即使是养了二十年的亲生儿子,宋建业也是头一回见他这样笑,青年黧黑的瞳孔糅杂进冬日里的一抹凉光,熠熠生辉,精明得叫人移不开眼睛。
宋营的事情办好以后,宋景西就跟着他走了。
离开时正遇上宋牧尘从祠堂里出来,似乎是跪得太久了,所以走路一瘸一拐。
宋景西听见他小声地骂了一句什么,但宽宏大量地没有理他。
今晚宋营自己开车,没叫司机过来。
宋景西坐在后排的座位,落下一点车窗,窗外猎猎作响的风从那一小条缝隙疯狂涌入,半晌,他听见宋营问,“不冷吗?”
宋景西摇摇头,想起他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又补充了一句,“还好。”
宋营约莫知道宋景西在想些什么,可他又不知道要怎么劝他才好,让他放宽心别去想那么多,说自己永远都会站在他那边这种话,未免说得太轻松了些。
“哥,你帮我换个专业吧,我想我不太适合学金融。”
车子还行驶在大路上,宋营忽而听见宋景西这么说。
因为换专业的事儿,第二天宋景西就没去上课,回了一条蒋云升的信息,出了房门,正巧看见宋营的助理提了一个白色纸袋正从门口进来。
“明天宴会小西要穿的衣服,”宋营接过袋子,递给宋景西,“去房间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