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咬人的狗从来都是不叫的。

邢文康本身不是这种人,所以对于眼前这个明明只大了自己十岁,却整整大自己一辈的舅舅高涉,不可避免地产生一丝敬畏和敬而远之。

他是聪明人,知道如何为自己的将来打算铺路。

“最近怎么样?”

高涉坐下来的第一句话永远是这个。

邢文康尽量稳住自己给他倒茶的手,不让茶水从杯子里溅出去,他不能具体地说些什么,只挑了模棱两可的话来说,“和之前一样,没有改变。”

杯子里的茶叶茶香浓郁,薄雾袅袅从空中升起,高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瞧了他一眼,“最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吧?”

高涉这么问,邢文康的大脑几乎立刻当机了。

每次高涉用这么语气问自己这种话的时候,邢文康都要好好把自己这段时间做过的所有事情回忆一遍。

确保自己真的没做什么之后,才放心道,“最近这么忙哪有时间做什么其他事。”

“公司如何?”

“现在都只是偶尔去几次,父亲让我先从基层开始做起,正好锻炼锻炼。”

高涉的眼神虚虚地往四周扫了扫,没看见自己想见的人,又把目光收了回来。

被宋景西昨晚用指尖抓过的后背,衣料摩擦得有些刺疼,不由的,那些刺激的画面又进入到脑海里。

高涉便直起背来,手放在膝盖上,背部笔挺,瞧得邢文康不自觉地也稍稍坐好了些。

“过两天宋长安八十大寿,邀请各行业的精英参与,你父亲有没有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