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涉还未来得及夸他做得对,就被宋景西抱住了手臂。

男人把脸乖乖地贴在自己的掌心,说话含糊不清却像是有意放慢道,“我还没给你跳舞呢,我把衣服穿上再给你跳那个一件一件脱掉的舞好不好?我还能坐在你身上劈叉,我跳舞可好看了。”

竟然还记得这件事。

高涉不清楚宋景西以前有没有喝醉过,是不是一喝醉就会拉着别人执着地要给对方跳脱衣舞的。

手心里,宋景西的脸颊烫得吓人。

不知是自己手太大,还是他的脸太小。

高涉还没完全展开手指,就能包裹住他大半张脸,指尖触碰到的柔软的耳垂,又烫又滑腻。

他似乎还是不能喝酒的体质,一喝酒全身都会跟着红,但偏偏还喝了那么多。

高涉瞧见他握住自己手臂的双手,连指尖都在发着肆意的粉。

宋景西见他没反应,又问了一遍,“好不好啊?你怎么不说话?”

这种事情,还要征求别人的意见?

高涉温润的眼眸在此刻附着上一层隐晦的神情。

像是被这句问话冲破了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此刻的他瞧着宋景西的眼神,就如同一头三十年没开过荤的恶狼瞄准了一眼就看中的猎物般掠夺的神情。

他素了三十多年,迫不及待地想尝尝,作为肉食动物的快乐。

“好啊,你一定跳得很好。”高涉笑着道。

夜晚的灯光沉醉而清明,不多时窗外下起了小雨,雨丝打在透明的玻璃窗上,形成一道道细密的雨痕。

狂风骤雨,淅淅沥沥。

没一会儿,整片窗户都湿透了。

宋景西喝醉的身体沉沉的,无力不安地紧紧拽着窗帘,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