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的人想要走?

没有出任何成果的研发人员,哪来的钱付巨额违约金和保密费用呢?

即使他忌惮袁英,担心这样是放虎归山,给自己留下隐患。可是转念一想,只要这他把握住了这一回的机会,用股权搭上了这条线,未来的路至少要平坦一大半。

他对自己有信心,只要搭上线,铺好路,再过两三年,完全能将公司发展到袁英可能一辈子都及不上的程度。

大象对于蝼蚁的仇恨与怨忿,何曾挂在心上?

只要他一直站得比她高,根本不惧未来可能会有的报复。

这一回过来,顾清辞和林琅就没有上回那么轻松惬意了。

顾清辞自己有外聘的,专门打理跟进投资项目的团队。这会儿律师、会计师,主理商业方面各项事务的专员,全都带了过来。有条不紊地一一审核过要交割的各种资料、文件、器材,还有实验室团队成员的“卖身契”,同时要新办许多手续,确保实验室落到顾清辞名下。

两人忙得昏天黑地。

别说谈情说爱了,连私房话都没多少时间说两句。

一直忙到一月十二日,顾清辞得走了。

在走之前,实验室事务已经基本理清,需要顾清辞亲自出面去办的手续,也办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就是到相关部门慢慢地,一个环节一个环节地走流程。

顾清辞将该签字的签字,该授权的授权,顺便将林琅丢在京市盯着。

顾清辞走的这一日,林琅腾出空来,送她到机场。两人难得地单独相处,虽然这是在人潮汹涌的公共场合里的单独相处。

林琅单手推着行李箱,陪着顾清辞去换登机牌,托运行李。眼看着就要进入安检区了,她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嗯?”顾清辞貌似认真地思考,半晌,她张开双手,主动抱住了林琅,将脸埋在她肩上,轻轻蹭了蹭,小小声说:“我会努力争取,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