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一腹诽道,吃就吃,干嘛那么凶。
他的左手还和陈与桓紧紧交握着,放在膝盖上,右手拿筷子,夹起一个奶黄包,闷闷不乐地小口咬着。
陈与桓盯着他吃完盘子里的食物,当机立断松开手,一句话都没说,开始收拾东西、穿外套,留下陈最一一个人坐在餐桌边,捧着牛奶杯,委屈巴巴地看着大门被咣的一声关上。
五分钟后,陈最一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肚子撑到不想挪地方,坐在餐桌旁揉着圆鼓鼓的小肚子。
玄关又传来开门的声音。
陈与桓不知道为什么又折回来了,用一种类似于肉食动物锁定猎物的眼神看着他。
陈最一很是不解,歪头瞧着他,嘴上还沾着一圈奶渍,像只懵懵懂懂的奶猫。
“哥哥,你怎么回来了?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陈与桓一边脱外套一边走近他,说:“我在电梯上想了想,不能就这么放过你。”
说完大步走到陈最一面前,不由分说地把人从椅子上拽起来,抵在旁边的墙上,凶狠地欺上他的唇,不给他继续发问的机会。
陈最一被他的架势吓到了,在绵密的亲吻落下来之际,还在支支吾吾地推拒着。
“唔……哥哥,别……”
他努力迎合着对方过于急躁的动作,脚几乎离地,腾空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双腿发软,捶打着陈与桓的肩膀表示抗议。
不痛不痒的力度当然被陈与桓无视了,只当是家里的猫咪在咬着他的小指撒娇,搂着陈最一的腰,吻的更深。
陈最一很快被他亲软了,晕乎乎地沉陷进去,主动把自己送到陈与桓怀里,后来干脆把胳膊攀上他的肩膀,两腿也环上他的腰,让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陈与桓品尝着柔软的唇,在某一瞬间,突然感觉自己像这辈子第一次尝到甜味一样,迫不及待要从陈最一口中掠夺牛奶的香甜,再把他的味道全都打上自己的标记。
一吻结束,两个都有些呼吸急促,鼻尖抵着鼻尖,下唇轻轻碰在一起,呼吸交缠在一起的温度有些烫,他们离得这样近,好像世界就只剩下这样一个小小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