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
陈与桓收到消息,在盯梢点继续待命,连续熬夜,眼眶干涩无比,只能借着车顶的小灯,点了几滴眼药
水。
陈最一关上淋浴喷头,浴室里水汽氤氲,熏的他脸颊泛红,有种轻飘飘的眩晕感。
他用手拂开一小片镜子上的水雾,回退了一步。
镜子里的人,套着松松垮垮的条纹睡衣,露出漂亮的锁骨,未干的水迹在凹陷处聚集,顺着骨感的线条滑落。
陈最一静静看着,终于还是忍不住,用手指一遍遍描画锁骨上突出的“CYH”三个字母。
陈最一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纹身的,他迷恋这种将陈与桓烙印在身上时的疼痛和焦灼,仿佛让灵魂都胶合在一起。
他解开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宽大的领口完全敞开来,遮不住肩膀上两根细细的带子。
陈最一又偷偷贴身穿了那件黑色的小吊带。
不自觉地,心又在砰砰乱跳。
怎么办,他又想要陈与桓了。
整整三天没有见到哥哥,没有触碰,没有性爱,没有真实可感的体温,他就像落单的候鸟,漫无目的地飞行,急需要着陆的踏实感。
陈最一从来不觉得承认情欲这件事是可耻的,他想要陈与桓,那就要用他最擅长的方式去得到。
只可惜他现在没有力气。
那就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去找哥哥好了,给他带热腾腾的胡辣汤和小笼包,嗯……穿普通的牛仔裤和卫衣,这样比较像哥哥喜欢的乖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