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着栓子小心翼翼离开茅草屋,冲着祠堂狂奔而去。
天,毫无预兆地黑了下来。
大门被人踹开,吓得余臻一个哆嗦。
“您们跑哪去了!可给我好找!”余臻看着姜琦一脸血,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您这是从哪块山旮旯滚下去了。”
姜琦把东西往背包里一塞:“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得罪了这里村民,恐怕留在这活不过今晚,收拾东西赶紧走!”
余臻缩了缩脑袋,看着窗外大黑的天空:“不是说天黑最好别出门,容易让野兽咬了。”
“我他妈真是,野兽可怕还是这些村民可怕!”姜琦一摔背包,“得,你不走你住这儿,池寅你赶紧收拾东西。”
“走……走……”余臻跳起来,手脚麻利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几人收拾好行李,姜琦打头,从房间里蹿出去,剩下的人自觉站成一排,一个个紧挨着悄悄往外走。
姜琦来到祠堂大门口,慢慢蹲下身子,用气音对身后的人道:“我先出去探探风声,看到我这个手势,就一块往外冲。”
说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一行人跟着蹲下,眼睛死死盯着姜琦的手。
姜琦做了个深呼吸,手指慢慢探向门把手。
他咽了口唾沫,心头跳得厉害。
“吱呀——”祠堂大门被他轻轻拉开一道缝隙,即使万分小心,但还是发出了难听的一声。
姜琦在心中暗暗骂了句卧槽,努力平稳着急促的呼吸。
他一点一点,缓缓探出了头。
……
他又一点一点,慢慢缩回了脑袋。
“怎么了。”任千霖问道。
“门外……有人。”姜琦咽了口唾沫,心脏马上要从嗓子眼蹦出去。
“那人注意到我们这边了没有。”任千霖压低声问道。
姜琦捂着心口,脑袋像生了锈一样机械地摇了摇:“我觉得……也可能……不是人。”
任千霖望着空荡荡的祠堂。
果然,猜中了呢。
姜琦使劲咽着唾沫,喉咙一阵发紧:“而且……不止一个……一大群,那些玩意儿,就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