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谢晚吟房中,姜照音看见她正提笔写字,便凑近一些,只见上面写道: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姜照音颇有感慨,问道,“晚吟,你为何突然写这首诗?”
“阿音,心乱如麻之时,你当如何?”
姜照音恻然一笑,“既然心乱如麻,那就不要再想。过个几天,等思绪理清后,你会发现豁然开朗。”
谢晚吟停笔,柔声问道,“如今老太君走了,你必定不好受。我记得我爹娘走时,我也是十分痛苦,哭得昏天黑地,一度沉浸在悲凄之中。但后来我就想明白了,生活再怎么苦涩,我都会继续成长下去。”
“阿音,我父母双亡、叔公又不念及半分亲情。我曾以为叔公有朝一日会改变主意,这么久以来,我都没有等到。那时我就想,当初的我太可笑,将自己的生活寄托在别人身上。”
姜照音敛眉垂首,暗自思忖:我是不是也很可笑呢?将自己后生荣华寄托在男女主身上,却忽略自己内心日益增强的情感?她开始权衡利弊,沉思良久。
谢晚吟见姜照音沉思,问道,“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明日,我想请你看一出好戏!”
谢晚吟明眸一亮,起了兴致,“什么好戏?”
叶无花一脚踢开姜照桐的房门,见姜照桐在屋内正煮水点茶,神色略带哀凄。
“主子请你出去。”
姜照桐怅然道,“坐下陪我喝口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