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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兄,对于有些事情,本王已经完全放下。”

江之配不知晋王此话何意,以为他依旧说的是叛将,“王爷宽心就好。”

赵知弘将江之配安置后,轻声进入主帐。

见姜照音侧身而睡,将被子全部踢开,赵知弘轻轻将被子一角轻放在她的肚子上。

她正一动不动在地面上安睡,想来,她应该睡得很香甜。

赵知弘见桌上有一碗绿豆汤,触碰时发觉好像有一张字条。

他掌灯细看,却见上面写道——夏日炎热,此乃我一番心意,见王爷迟迟未归,困倦不堪,故而先睡。

赵知弘嘴角一勾,姜照音的毛笔字还是不堪入目、犹如爬虫。这汤早已凉了,他端起绿豆汤小抿一口,继而放下安睡。

一个时辰后,姜照音缓缓睁开眼睛,见赵知弘沉睡。

姜照音实则彻夜未眠,直到赵知弘喝下那碗绿豆汤后,她才安心。她事先早已在汤中混入迷药,迷药不似毒药、没有毒性,只是让人昏睡。

姜照音很顺利地拿到赵知弘佩戴的玉佩,有了这玉佩,天涯海角,畅通无阻。

“我今日骑马之无畏,全因我摒弃心中的怯懦。”姜照音回望了一眼赵知弘,只见他安静地躺在地上,不曾有丝毫动静。

世人虽说斩草除根,如若要完全根除赵知弘的逼迫,唯有使之消失。但姜照音几近从未想过这种念头,与之近身接触数日,若说真想取赵知弘的性命,自然有大把机会。

当姜照音穿书后,拿到原主的剧本时,她并不害怕。但当她知道原主背弃之人、诬陷之人,如今的赵知弘重生后,她心中的防线却一时间溃不成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姜照音对此话感触颇深。饶是赵知弘如何伪装,都无法掩饰他那颗令人可怖的内心。

“天高水长,惟愿此生不复相见。”

姜照音骑白马一路奔出突骑营,奔出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