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攻陈之战败了,赵知弘也会受牵连。
赢了,功劳是徐苜的;败了,他会受罚。
赵知弘自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故而制造战前坠马的假象,一切罪过自然也追究不到他头上。
赵知弘见姜照音仍有疑惑,解释道,“陈国李明梧与本王师出同门,本王时年十六,父皇担忧我年少,顾念同门情谊,于战事不利,故而不愿让本王挂帅。”
“王爷,如今凉州已失陷六年。您认为,陛下多久才能出兵,光复凉州。”
对于姜照音而言,洛城近年来风起跌宕、波涛汹涌,比如偏安一隅、享一方太平。而凉州就是最好的选择,那是姜家的根。
“姜丫头,你可知道?圣心是不可轻易揣度的。”
抬眼望去,只见此处江川澄净,高峰耸立,外可攻、进可守。
二人到达漳州时,天已入黑。
只见前方黑压压一片,稍微几点星火透明,灯火凫于河水上。
越来越近,姜照音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这就是昭国最精良的军队,这就是战功卓著、天下闻名的军队,这就是今后跟赵知弘叛乱、逐鹿天下的大军……
赵知弘疾驰入营,映入眼帘的是重重叠叠、绵延数里的营帐,熏风吹过,姜照音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赵知弘下马后,将马拴在主帐外面,一把接姜照音下来。
“王爷,这一路畅通无阻,我见门口的士兵,竟直接放你进来了。难道不用什么令牌、玉佩吗?”
赵知弘笑道,“若是连本王都不认得,他们还能呆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