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配一直知晓二人罅隙颇深,怕赵知弘一时冲动、做出出格的事情,故而劝解道,“王爷可不能随意,如若太过随意,你让恭王如何看你?让户部尚书许大人怎么看你?这面子功夫,还是应该有的。”
赵知弘随意指了屋中的一个白玉瓷瓶,“就送它吧。”
“王爷还是好生想想……我见你面色不佳,最近可还在按时服药?"江之配颇懂药理,如若赵知弘遵循医嘱,面色不应这么疲惫。
“从未断过,近日本王只是时感困乏,并无大碍。”
江之配困惑道,“困乏?这好像是最近才开始……”
姜照音手拿赵知弘的衣袍,正往小院走,只见李毅和谢晚吟并肩走来。
谢晚吟看见姜照音抱着男子衣服,诧异问道,“阿音?你这是……”
“越安王命我洗他的衣服。”
“此等闲事,交由府内丫鬟则可,为何让你亲自来?”谢晚吟凝眉道。
姜照音垂眸笑道,“此事说来话长。”
庭院中有一棵皂角树,小叶片为卵形、垂下很多颗又大又饱满的皂角。这棵皂角树很是高大,对于姜照音而言,只有爬上去才能摘下。
姜照音将赵知弘的衣袍递给谢晚吟后,两手抓住树,引体向上,顺着粗大的树干爬了上去。
在树上抖动了很多颗皂角后,她看见地面上落满皂角后,心满意足地准备下树。
姜照音趴在皂角树上,不禁想起自己的幼年。那时,她家庭院周围有很多枣树、梨树、橘子树……街坊邻居的小弟小妹们不敢爬到树上去,但又垂涎于树上诱人的金灿灿的橘子、青幽幽的大枣……
唯独姜照音身手矫健,善于爬树。这些小孩儿不得不为食物折腰,请姜照音罩着他们几个。
在树荫下,奶奶念着诗词,每当姜照音背完一首诗后,奶奶总会喂她吃几块蜜枣糕、以示奖励。那枣糕是由自家枣子制成、香软可口。松松软软的枣糕夹杂清甜的枣香,让人顿时神清气爽。品尝几块枣糕,再配上一盏浓郁的花茶,简直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