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桥来酒吧就单纯的为了喝酒,他避开人群往里走。
一个带着马脸头套的女人从他们面前走过去,酒吧里带着动物头套的人不在少数,可能在搞什么动物主题的活动。
这样的活动每家酒店隔三差五就要搞一次,作为噱头吸引顾客。
动物的头套做工精致,耐不住长得丑,一个动物头套搭配人类长长的身体就有一种荒诞的丑陋感,丑的很奇妙,很有灵魂。
马脸女人与莫问桥擦肩而过后停下了脚步,转身追上他们,莫问桥脚步一顿,看了眼自己被拉住的衣袖,以为对方是来搭讪的:“女士,我有伴了。”
他正想把袖子从这个陌生女人的手中扯出来,女人摘下头套,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我啊小莫,你们也来蹦迪吗?”
“白窈?”
眼前的女人正是白窈,她换了件黑色亮片短裙,戴上头套后莫问桥完全没有认出来。
“我和如一他们来蹦迪放松,大好的假期可不能浪费了,你们要一起吗?”白窈风情万种地撩了撩头发,眼波流转。
莫问桥毫不犹豫地拒绝:“不用,我和顾榭一起,人多了不方便。”
白窈挑了挑眉,露出一脸恍然的神色,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流连,直把人看的心里发毛。
莫问桥怀疑她喝多了,有些人一喝醉就会和平时不太一样,完全暴露出本性。
白窈凑到莫问桥耳边,艳红的唇微微张合,小声说起悄悄话:“这家店的包厢里有监控,你们要注意哦。如果喜欢追求刺激的话,可以去那边领一个头套带上,这样谁都认不出来。”
说着她心照不宣地向莫问桥眨了眨眼,走之前偷偷往莫问桥的口袋里塞了点东西。
莫问桥摸了摸口袋,意识到她放进来的是什么后黑了脸。
顾榭看着白窈的背影蹙眉,咬了咬下唇,状似无意地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莫问桥环视了一圈没有垃圾桶,啧了一声:“没什么。”
莫问桥这回答除了敷衍之外就没有任何第二个形容词可以形容了。
顾榭的眼神暗了暗,没有再说话。
酒吧里的人都在舞池里蹦跶,反而吧台没什么人。
调酒师闲得没事干,正跟一个看着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调.情。
少年穿着白色衬衫,指节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的动作给他营造了几分颓废的氛围,他整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莫问桥给自己点了一杯金汤力,歪头问顾榭:“你要喝点什么?”
“长岛冰茶。”
少年喝的有点醉了,迷蒙的眼在听到顾榭的声音时看了过来,发现宝藏一般眼睛一亮。
眼前的男人容貌清俊,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漆黑的眼睛如平静的海面,细看之下才能发现其中鸷藏的汹涌波涛。
他吐出一口烟,把手里的香烟按灭了,拿着酒杯蹭过来:“这位先生,我瞧您有些眼熟,我猜我们一定是在哪里见过。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一杯,我请客,敬我们的缘分。”
说着举起了酒杯。
莫问桥的手从顾榭身后伸过来,按住少年举着酒杯的手腕,挡了回去:“小弟弟,你爸妈有没有教过你不要打扰别人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