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拽动。
被子那头被莫问桥压在了身下,压得死死的。
顾榭凑过去试图把被他压住的被子拉出来,莫问桥察觉到了身下的力量,翻了个身由仰躺变成侧躺,背对着顾榭将被子压得更牢。
顾榭不愿意放弃,从后面伸手箍住他的腰将他揽住,用力往后拉。
莫问桥腰间被人箍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意识还不清醒。
他一只手覆盖在自己腰上的手上,转了个身与顾榭面对面,另一只手按着顾榭的后背,将他按入自己怀里。
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乖,别动。”
他说话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黏糊。
等做完这一切就又睡了过去。
一连贯的动作该死的熟练,就像曾经这样做过无数次。
顾榭已经放弃思考对方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他的眼里只有被两人压在身子底下,彻底拉不出来的被子。
莫问桥有一个毛病,他特别喜欢把空调调的特别低。
顾榭想去找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低,结果压根就动不了。
越挣扎莫问桥就搂的越紧。
顾榭刚洗完澡,被空调一吹更觉得冷。
好在莫问桥的身体比常人热一些,顾榭向他凑近一点,靠着他的体温安然入梦。
闹钟的上午十点的时候准时响起。
莫问桥恢复了点意识,正要摸手机关闹钟时,摸到自己怀里躺了一个人,于是彻底清醒过来。
他的脑子飞快转动,几秒都不到的时间里已经从酒后乱性脑补到对家陷害。
看到顾榭的脸时才松了口气,昨晚的记忆慢慢恢复。
顾榭还在沉睡,眉眼乖乖巧巧,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莫问桥第一次发现他的耳朵上还有一个耳洞,他从来没有见过顾榭带任何耳饰。
想来一向沉稳冷淡的顾榭年轻的时候也有一段叛逆的时光。
莫问桥想象不出来十多岁的顾榭带着耳饰的样子,应该也是特别好看的。
或许张扬肆意,或许精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