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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关键就是等不及了,越昭咽下这句话。可她的表情逃不过越鹤的眼睛,只听到她放缓了语气:“交给大姐吧,她虽然天天游手好闲,好歹搜集消息还算有些手段。”

第二天越苒终于回来了,她一身酒气勾搭着越昭,又准备拉她出去。越昭没心情闲逛,把大姐的手臂拽下来,拉着她到小亭子里坐下:“你到哪去了?”

“哪也没去。”越苒打了个酒嗝,越昭立马捂住鼻子。越苒去抓越昭的手掌,一张嘴不停地哈气。

越昭把她推到一边:“你还真是没心没肺。”

“哈哈,人生在世吗,及时行乐,说不定明天就没命了。”越苒将火|辣辣的脸颊贴在石桌上。

越昭安静下来,托着腮看着庭院里的草木,耳边还有着越苒嘟囔的声音。

一只鸟站在树上,清脆地叫了一声。越昭看见一个拎着食盒,佝偻着后背的老人,在石头路上慢慢地往前蹭着。越昭眯着眼睛,总觉得这面容苍老的老人有几分眼熟,便站起来喊了一句:“请留步。”

那老人停住脚步,转过身看了越昭一眼,颤颤巍巍地行礼:“见过州主。”

“啊,是童伯啊。”越苒把头一偏,看着老人问。

越昭对童伯这个称呼有点印象,他是越华池的书童,从小一起长大的,一直服侍他。童伯很老了,给越昭行礼之后,一边捶着腰一边直起身体。

余光里,越昭看见童伯后脖处似乎有什么印记一闪而过。

越昭往前走几步,总算看清了是什么。

一个被火灼烧的伤痕,像竖着的眼睛。越昭愣愣地看着,总觉得曾经见过。

“这个伤痕是什么?”越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