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松软,她又喝多了,身子一歪好不容易稳住了。

好险好险, 我这张老脸差点就丢尽了,越昭在心里暗暗庆幸。

眼见着怀书南向自己走过来,越昭急中生智:“其实……我是过来吃糕点的……嗝。”越昭连忙捂住嘴, 连她自己都能闻到空气里的酒气。

果然,急中生不了智。

风吹乱怀书南的发丝,他凝目看越昭, 心中千万种情绪消散了很多。在雪地里站了很久,他逐渐清醒过来,他很明白自己活不长。

所有的欢愉如同云雾,在太阳出来时便会消散得一干二净。

“看来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可以很开心。”怀书南轻声说了一句。

越昭挺直腰板:“嗯?你在阴阳怪气我?”

怀书南有些懊恼, 他本想说的洒脱平静, 却不知道为何说出口后就带了别的意思。他摇摇头:“我没有别的意思。”

越昭用脚碾了碾地上的雪, 硬把它踩实了,试探道:“你知道极意楼是什么地方吗?”

一再重申自己要清醒的怀书南没忍住,瞥了一眼这灯火通红的极意楼:“我很清楚。”

完蛋,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越昭狡辩:“是我大姐拉着我过来的,我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