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越昭剑指越华池,手腕却被怀书南握住。

怀书南瞥了越华池一眼,语重心长地对越昭说:“你怎知今日的决定,不会成为你之后追悔莫及的事?”

越昭牢牢地盯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大逆不道?”

想要弑父自然大逆不道,但是越昭也想知道,越华池杀了自己母亲又该如何定罪?

“凡间的皇位更替,讲究个名正言顺。修士不比凡人,用一个暴毙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名不正言不顺,如何掌管越州?越州倘若没有大乘期修士,四周虎豹豺狼只会瓜分了越州。”怀书南的每一句话,都让越昭无力反驳。

她肩膀垮了下来,像失去了所有斗志,甩开怀书南的手,走出大殿。

大门打开,风雪涌了进来。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茫茫一片。门外的亲卫瞧了一眼走出来的越昭,浑身一激灵,纷纷低下头。

她走下阶梯,穿过中庭,在雪地上仰头看着天空。落雪迷了她的眼睛,化成水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身后的大殿中,越鹤拿着纸笔,摆在越华池面前:“退位书,写吧。”

越华池没有灵力,腹部的血止不住,一点一点地染上黑衣。他坐在台阶上,从门口望向茫茫白雪,眯了眯眼睛,笑了一下。

越鹤抽剑抵在他脖子上:“快写!”

越华池手掌冰凉,不知道是失了灵力挡不住严寒还是血液流失太多,他有些僵硬地拿起笔,在纸上落笔。他写的很快,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痛苦留念。

越鹤拿着州主玉章,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