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此时越昭正好领着工匠回来了。她今天戴了帷帽,藏住了她看向程廉复杂的神情。
程廉并不知道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是越昭,先代程明珠道歉,又双手奉上灵石:“小女不懂事,都是我们这些大人没有教好,希望道友不要放在身上。”
“道友一番慈父之情,实在令我感动。”越昭接过灵石,直接转手给了工匠,作为他修墙的工钱。工匠抱住沉甸甸的灵石,心里乐开了花。
程明珠早就忘了和越昭的纠纷,一心盯着怀书南。程廉感受到越昭的冷淡,就歇了结交的心情。正想拽着程明珠离开时,一个白胡子老人从门口踏进来。
那老人穿着深色的锦衣,虎背熊腰,一双眼睛扫过越昭,冷哼一声:“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鬼祟之人,”又指责程廉,“这人欺负明珠,你就是这么帮她撑腰的?”
程明珠甜甜地喊了一声“爷爷”,扑到白胡子老人的怀里撒娇。
看来他就是程旭,程明珠的爷爷,越昭的外公。看着这一家人上演的亲情戏码,越昭在帷帽之后的脸毫无表情。
“你擅自闯进我家中,又来指责主人,道友才是好脸皮。”怀书南挡在越昭面前,回怼了程旭。
程旭气得拽掉了一根胡子,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了:“你这小辈好大的口气,何不坦坦荡荡报上名号?”
“左一句让人报上名号,右一句让人摘下帷帽。说是坦荡,倒不如说你想看人下菜碟。”怀书南根本没给程旭面子,比起他儿子程廉,这老人可是一点理不讲。
怀书南看似是个温润的书生,实际上确实被人捧着、尊重了百年的道子,身上的气势远不是程旭一个小小的城主可以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