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昭举着茶壶挡住下半张脸,满眼放光,这是什么情况?
怀书南抽出自己的手臂,用手掌抚平衣袖上的褶皱,一双眼睛冷淡地像清风和流云:“三公主,好久不见。”
三公主?越昭竖起耳朵往前迈了几步,被怀书南的眼神捉到,尴尬地笑了笑,挪回到桌子旁。
“你是谁?”三公主顿时警觉起来,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越昭,语气不善地问。
“谁也不是。”越昭对这种娇蛮的小女孩没什么感觉,但也不想给她好脸色。
“你怎么说话的?你知道我是谁吗?”三公主恼怒地开口,抬着胳膊指着越昭的鼻子,“给我滚远点。”
“你坐的是我的位子。”越昭指了指三公主身下的椅子,不紧不慢地说。
三公主噎了一下,自觉受了委屈,又要扒着怀书南的胳膊。怀书南站了起来,走到越昭身侧,微微弯腰,声音带着沙哑:“把酒菜带到房间里去吃吧。”
“你喝点水吧。”越昭举着手上的酒杯,感觉嗓子都咳哑了。
三公主狠狠地一拍桌子,震的上面的酒杯倒了一片,她似乎是有些修为在身上的,只是太过微弱。她脸颊涨红,也不管自己还在客栈里,大声喝了一句:“回房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简直不知廉耻。”
修道之人可没有这种讲究,无缘无故被扣上一个大帽子,越昭想反驳。但怀书南比她更快:“三公主,我与你不过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毫无关系,还请你自重。”
他并没有言辞激烈地谴责三公主,用着最平静的话说出无情的话。即使是厌恶,那也是一种饱满的情绪,而怀书南的语气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像是对着一片树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