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阿斯坎尼亚家族的庇护,安东尼·坎伯兰也活得十分艰难。”
“或许他也曾经欣喜过拥有阮景这样的朋友,但是在那位ai将一切真相告诉他的时候他的内心就不可自抑地产生了嫉妒。”
“他嫉妒阮景从小无忧无虑,嫉妒阮景有父母疼爱,嫉妒阮景有那么多朋友,嫉妒阮景拥有那般健康的身体……”
“而他,从小在宫中仰人鼻息,被人恣意欺凌,身体被摧毁,性格阴郁,就连自己悄悄喜欢的人,都喜欢阮景。”
“现在他又知道了自己和阮景的真实关系,原本嫉妒阮景的安东尼·坎伯兰开始害怕。”
“他害怕阮景会取代自己的皇位。”
“这就是一切的起因。”
阮湫在秦逾烬的怀里微微颤抖,黝黑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不然你以为就阮景那个性子,怎么可能任由安东尼·坎伯兰这样对待。”朝雪阳笑道,“他有愧。”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年纪小一些,又体弱多病,本该被送去皇宫的人,应该是他。”
秦逾烬忽然问:“他当时不是有机会可以离开的吗?”
朝雪阳乜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他手心里的小肥啾,意有所指道:“有顾寻双在,他怎么可能离开帝国。”
那是他唯一的羁绊。
朝雪阳不知道临死前的阮景究竟在想什么,只是看着他低头吻向指间的婚戒。
对于顾寻双,阮景什么都没有说。
可与阮景多年相交的朝雪阳却知道,对方一生最无法面对的人,也同样是顾寻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