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秦逾烬的嘱托,阮湫恨不得当场就把那一罐糖都给吃了。但他又非常珍惜地将每一颗糖果都含在嘴里,恨不得让那甜味在唇齿间留的长一些,再长一些。
那时阮湫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入骨相思。
其实这一招真的非常有用,最起码阮湫没感觉那段时间又多么难熬,反而又因为不断减少的糖又生出无限期盼来。
可是这一次,阮湫不打算就这么被哄了。
他在千纸鹤的背面写上一行字,将其小心翼翼地复原回去,随后给拉斐尔发了一条自己暂时出门一趟的消息。
一只圆滚滚的小肥啾凭空出现在桌上,用自己那小小的鸟喙,艰难地叼起千纸鹤,摇摇晃晃地往夔纵所在的房间飞去。
专门供秦逾烬出行的星舰上,核心操作室靠着舷窗的一角,秦逾烬一身笔挺军装,在反复调试了几次手上的皮质手套后,他将视线投向窗外。
他看着南烛城在自己眼底一点一点缩小,直到再也看不清地上究竟有什么了,才缓缓收回目光。
“陛下。”夔纵立正行礼的时候重重地跺了一下金属地面,军靴发出格外响亮的一声响动。
秦逾烬上下打量了他一会,问:“脚不麻吗?”
夔纵:“……”
“啾啾啾啾啾——”小肥啾嘲笑的声音从某处传来。
秦逾烬准确地锁定了声音来源,将视线落在了夔纵的帽子上。
果不其然,一团雪白的毛茸茸很快地在那里冒出一段饱满的圆弧。
“下来。”
秦逾烬朝小肥啾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