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湫停下脚步,侧身去看灯光下的那个人。
“他不会逃的。”阮湫知道他那个离经叛道的小叔叔为什么不会逃,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两个的性格真的很像。
桀骜而张扬,恣意却自有底线。
当初他不是没有机会前往联盟和联邦,拉斐尔也不是没有这样建议过,只不过都被他拒绝了。
想必,小叔叔也跟当年的自己,是一个想法吧?
“联盟离翡冷翠太远了,就算用全星际最好的观测设备也看不到那里。”
阮湫缓缓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指腹下,他感受到自己的心在缓缓跳动。
他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口。
【翡冷翠里有我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回忆、最重要的……人。】
【我现在离那个人已经很远了,怎么忍心去一个连翡冷翠都看不到的地方?】
丑角握着酒杯,却很久很久都没有下一个动作。他像是想到什么,自顾自地出了一会神,良久之后,他才打破沉默:“殿下倒不愧是大人教出来的,说得话也跟他一模一样。”
“多谢夸奖。”
阮湫看了一眼门外的雨势,抽出木桶里的黑伞,手指缓缓抵上了酒吧的大门。
“殿下就不担心陛下的病情?”
终于进入正题了吗?
阮湫转过身,在丑角看不到的阴影中,他的手指用力地捏紧了伞柄:“你想以什么做为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