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逾烬将那块晶石放在指尖把玩：“居然？你是在哪买的？”

阮湫摸摸鼻子：“地摊上，就花了998。”

听到这个数字, 连秦逾烬都僵了一下：“去年星际最大的拍卖会上, 压轴的拍卖品就是一块星辰余烬。”

“那一块比你这个还小一些，起拍价就已经是8亿了。”

秦逾烬看阮湫一副要把东西抢回来的架势, 稍稍将晶石拿得远了一些：“这可不是普通的宝石。恒星往往到了后期会无法控制自身质量的流失，体积会开始膨胀，膨胀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就会爆裂, 寂灭成白矮星。”

“这种晶石就是寂灭的那一刹诞生出的。”

“它们中的绝大部分都会随着星辰寂灭的爆炸化作宇宙尘埃，只有非常非常少的一部分能逃脱，并且这种晶石性质非常稳定，除非把它丢进黑洞里，不然根本无法破坏。”

“所以它们也被称作涅槃石。”

“意为寂灭之中新生的永恒，风暴中永不磨灭的爱情。”

秦逾烬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他对上阮湫的目光，问：“城主买这个回来，是想送给谁呢？”

阮湫被他看得脸颊发烫，急急忙忙地把涅槃石抢了回来，将手背到身后：“我自己留着不行吗？”

秦逾烬只是含笑看着他，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在阮湫都要被他看炸毛之前，秦逾烬缓缓开口：“你去了风玫瑰星云？”

提到这个地方，秦逾烬眼眸微暗：“你在调查阮景的事？”

阮湫低低地“嗯”了一声：“你还记得‘丑角’吗？就是那天在下城区里用特制诱导剂刺杀你的那个人。”

秦逾烬神色晦暗：“你是怀疑……”

“我总觉得对方给我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我一开始以为他会是……小叔叔的。”阮湫轻轻叹了一口气，“但是现在看来，对方更有可能是在误导我。他只是单纯地在模仿小叔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