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阮湫狠狠质问出口,雪松的气息被疯狂地注入腺体之中。
刹那间,阮湫的大脑一片空白,手下意识地抓紧了秦逾烬的衣服。
他的意识像是被丢在了用雪做成的柔软云端,云朵下是参天的松柏,它们将意识高高托起。
荼蘼沿着松树笔直的枝干蜿蜒而上,藤蔓死死缠着树,蔓延到云朵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开出繁密的花朵。
两者气息渐渐融合在一起。
阮湫只感觉双腿越来越没有力气,靠着秦逾烬的臂膀才没有瘫软在地。
视野慢慢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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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湫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皇宫的房间里,劳伦斯趴在他的床边枕着手臂睡着了。
他从床上坐起身,身体略微一动,便感觉到后颈腺体穿来酥酥麻麻的疼痛。
“嘶——”阮湫的手指碰到了贴在腺体的纱布上,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点微小动静惊动了劳伦斯,他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阮湫头顶的呆毛动了动:“我还好,秦逾烬呢?”
只不过他一开口,嗓音就极其沙哑,仿佛是经历过什么事情一般,带着浓浓的倦意与餍足。
这把阮湫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