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看着来人也实在无奈,又是他啊,这小家伙今年才八岁啊,怎么总是来找她。
“阿程,不得无礼。”远处轿帘被翻开,一个颇为俊朗的年轻男人走了下来,好似不顾及积雪一般,走过来从腋下将小王子拖走,略带歉意地笑着躬了躬身给苏韵和苏彻行了个礼。
目光从苏韵身上溜到苏彻身上:“阿程冒犯公主们了。”
“韵姐姐~”苏程被不情不愿的拉开,仍想往上扑,那样子反倒把苏韵和周君妃都逗笑了。
然而又一道颇为尖利的嗓音此时却划破了一片祥和的气氛。
“呦,我说是谁呢?贱人也配来我这梅园赏梅?”
伴随着话音,另一个男人冷笑着拥着宝绿色的锦裘,从新停在周君妃轿辇之前张扬的绣锦轿辇上下来了,冷笑的面容妖冶。
来人宁贵君的目光掠过苏韵身后的苏彻之时,辨认了片刻,仿佛更被气笑了似的,掩嘴笑道:“看来我这梅园今日不吉利,除了公主王子,其余招来的都是贱人。”
周君妃闻言拱了拱手,接着反手捂住了小王子的耳朵,颇有些不卑不亢之意说道:“贵君不可妄言,这梅园只是早些年圣上准给贵君练习冰嬉之处,宫中的土地自然都是圣上的,何时由贵君来准许谁可赏梅了?”
“你!”宁贵君没想到周君妃竟然拿皇上来压他,冷笑一声,矛头开始指向苏韵背后的苏彻。
“小质子,当年我把你从梅居赶出去了之后,你竟没死吗?”
苏彻盯着宁贵君那张五年过后似乎已经变老却愈显嚣张的脸,目光深沉的仿佛能滴水。她作为质子来大凰,自知不会被分配到很好的住处,然而当时碰巧分到了这梅园之中的梅居之中,虽然每日离御学遥远,但梅居风雨不漏,还算是一个良好的容身之所,冬日偶尔采了梅花回来,那盛开着的梅花是曾是她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亮色。
然而后来有一天她的东西就都被人打烂丢出。那时也是宁贵君这一张尖刻的脸,揣着手站在趴在地上的苏彻远处笑着:“你看到这梅居有“梅”字没有,整个梅园都是本宫的,这屋子自然也该是属于本宫的。”
那时宁贵君的一句话就让年幼的苏彻一时竟在雨夜在满是房屋的宫中无助到没有一处住处而露宿宫道。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苏韵听到这话却突然间炸了,张开手臂挡在苏彻的身前,瓷□□致的脸上此时少见的染上怒色,“你是母皇宫里的谁?凭什么能这么跟彻姐姐说话?”不论他的身份有多尊贵,但直接就嚣张的诅咒别人死掉都让苏韵觉得很过分。
还有听他话里行间,当年竟是他把主角害到住那种破屋子的田地的吗?这人竟让主角受了那样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