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神色为难,“你先别激动,你不让给就算了……”
“那还不赶紧把他赶出去,你就是心软了是不是?”
“……”
沉默间,楼上下来一个少年,“爸妈,你们在吵什么呢?”
少年跟温白长相有几分相似,穿着品牌的休闲服,脚上是限量版的跑鞋。
他们年纪相仿,一个有母亲,另一个没有。
少年俯视着温白,看他的目光像在看一团垃圾,“他为什么会到我们家来?”
男人仿佛身后有了人撑腰,接着机会继续数落他,抱怨着。
温白没再去听,他转身默默离开,女人犹豫地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大雨哗哗而下,淋湿了少年一头黑色的头发,湿哒哒地垂在头顶,像是一条狼狈的小狗。他对所谓的“母亲”从来没有抱过期望,这个词对他来说很陌生。
陌生到,他现在只生出了茫然的绝望,却没有怨恨。
如果还有选择,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这里,不会去求那个女人。
他回头看了一眼灯光明亮的屋子,这才想起来,他的雨伞忘记拿了。
温白思考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再跨步进门。
“要走赶紧走,免得等会儿害我们挨骂。”
温白被保镖朝外一推,踉跄了一下,从门口的短台阶上摔了下去。
他摔落在坚硬的地板砖上,望着黑暗的天空,表情茫然无助,豆粒大小的雨水冲刷着脸庞,砸得眼睛生疼。
突然,雨停了。
一把黑色的大伞不知何时在头顶撑起,温白缓缓睁眼,撞进了一双琉璃般清亮的眸子,清冷的嗓音响起,“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