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她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外，顾云仗着王爷的身份单独跟苏烨之说了会儿话，两人之间没了从前的轻松欢快。

沉默了一会儿，顾云先开口了，她笑道：“欠你的钱可算是还清了。”

苏烨之配合的笑了笑，“王爷不怪之前苏家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之罪便好。”

“公子，我不透露身份……”

“王爷折煞草民了，还是别叫公子了，唤草民的名字便好。”

他的话说得客气，顾云的笑染了两分苦涩，“烨之，我留在苏府不是因为朝堂形势，而是因为你。你向来聪慧，应该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苏烨之手指搅动着，这是他不安时的动作，他沉默犹豫着，迟迟未答。

顾云心里被他弄得七上八下，跟斩首时大刀迟迟不落一般，她大概猜到了，“不愿意？”

他跟姜婉清青梅竹马，同为商户也算是门当户对，他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她身为探花以后大好前途等着。

这样一个优秀的妻主，他不愿意也是正常。

“不……不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苏烨之紧张地摇了摇头。

顾云笑了起来，眼底都是惊喜的光芒，“那你就是同意了。”

他不知道在纠结些什么，手指搅动得更加厉害了，“嗯……草民只是区区商户之子，怕是配不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