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我只是一直在自责,我不是个合格的兄长。”林深时顿了顿,看着林之下的眼神里不像是之前的冷漠和仇视。他眨了眨眼睛,总觉得鼻尖有些酸涩。
“现在想来,你可能需要的不是宠爱,而只是……一点安全感。”
空气又安静下来,但这次却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三个人彼此之间没有再互相对峙,只有一些淡淡的、不易捕捉到的忧伤围绕着兄弟两个。
林深时低下头,随意的抹了一把脸,咬着嘴角,传出来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他终于还是又叫了那个名字:“之下,这次你一点也不听话,哥哥很生气。”
——但只是生气,哥哥不恨你,也不后悔。
林之下终于彻底绷不住了,扑过去抱住林深时痛哭道:“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他紧紧的抱住他,就像小时候那样。
“哥哥是、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你不应该对我这样的人觉得愧疚。”
他哭干了眼泪,抬头看着从顶棚缝隙中漏出来的一点光亮,知道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经过一晚上的鏖战,在场的三个人就只剩下林之下还有行动能力。他先是轻轻的将林深时抱起来放在露台上,又折返回去拖伤得不轻的简鹿。
这次就没什么力气了,腿上的伤口太大,一动就不停的流血,失血过多引起的浑身发冷和乏力让林之下拖一会儿,就得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如此反复几次,他才把简鹿和林深时都送到了露台。
等做完这些后,就累得站不起来了。
希特一直带着手下等在工厂周围,一看到有人出现在露台上,马上就对着这个方向喊话,要林之下快点放人。
林之下没理希特,他实在太累了,就靠着锈迹斑斑的栏杆坐下来休息,赤红色的铁锈在干净雪白的外套上蹭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