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冬阳洒进来,被窝里暖烘烘的,哄得人发困。简鹿还嫌不够,生怕林深时会冷,紧紧抱着他——他人高马大的,这几天又因为某些原因火气旺,林深时被迫整个人挨着简鹿,热得都快流汗了。
往后推了推:“离我远点。”
“不要,冻感冒了怎么办。”
“你打算躺一天?”
“跟老婆在床上,躺一辈子都行。”
林深时气笑了,他可记得简鹿以前不是这样的,办事的时候小心谨慎又害羞,这才过了多久,顶多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就成了这幅老油条的模样。
他冷哼一声:“我让你拿出勇气,没让你吃熊心豹子胆。”
简鹿装可怜,但仍然抱着不松手:“以前的简鹿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钮钴禄·简鹿。”
林深时拿脸皮厚的人没办法,再说他现在有些犯困,懒得再跟简鹿车轱辘,闭上眼一会儿就睡熟了。
趁着这时候,简鹿才有空下床去做午饭。
——再想过腻腻歪歪的二人世界,饭也不能不吃。
何况家里有个狗儿子,还指望着它明年三年抱俩。
闲散下来的日子过得似乎要慢些,林深时只不过睡了一觉,却迷蒙中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他已经很多年没像现在这样放松过了,不用考虑公司,不用去应付令人心烦意乱的人际关系,只用像个米虫一样躺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简鹿又爬上床,他冬天容易浑身发冷,原来恨不得跟林深时腻歪成连体婴,现在这会儿却闷着鼻子让他离自己远一点:“我刚了一趟门,你别靠近我,免得把冷气过给你。”
“但是等我暖和之后还得抱着你睡。”
林深时还正纳闷这人难道改性了,一听这话便有些无语,果然是狗——咳,泰山易改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