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下,你除了能够透支小时的信任和关爱之外,一无所有。”
闻钟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将自己的态度亮了出来。他说完这些话之后就不再和林之下过多纠缠,转身就走,在抚上门把手时脚步停顿了一下,嘲讽性的冷笑一声,随即加快了步伐。
短时间内接连受到两次刺激,林之下很显然无法冷静下来,他疯狂的摔东西、扯掉手上的留置针,癫狂之态令人为之害怕。按例查房的护士只敢躲在门边,往里面看一眼都害怕,更别提进去了。
她浑身抖得像筛糠,结结巴巴的说:“您、您还好吗,请配合、配合一下——”
“滚!”
护士被吼懵了,脑子一片空白地站在原地。林之下不管不顾,用尽全身力气将心中的郁结之气吼出来:“滚出去!”
护士委屈的哭着跑出去,她怎么都想不通,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这么凶。
要是程冬青在场,估计就会替小护士擦掉眼泪,温柔耐心的安慰她:“宝贝,因为那是个神经病。”
林之下自己也很明显的感觉到状态的不对,但他毫无办法,和哥哥相隔了半个地球,再长的手都无法伸出去,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令他焦躁不安。他红着眼睛,死盯着无名指上银光流转的戒指,眼神比烈火还要再炙热几分。
“哥哥……”林之下转动那枚戒指,闭上眼睛感受着内壁刻下的三个小字,病态的心理稍微有些缓解。
“哥哥……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好么………”
林深时心念一动,接水的手抖了抖,被子里就溢出来一些。他眨眨眼,赶紧将水壶放下。
怎么会………觉得不舒服呢……
林深时皱起眉头,无意识的望了窗外一眼,实在想不出来刚才的心慌究竟是因为什么。他垂下眼睫,盖住眼尾那点脂红,声音低得近乎听不见:“或许是这次的行程不会太顺利……但愿,不是其他问题。”
他还是不太放心,联想到林之下割腕的事,不敢掉以轻心。
林深时想了想,拨通父亲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