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简鹿下意识的反驳。
电话铃声打断了简鹿接下来的话。
“时哥,我想见你一面,我害怕。”
“你在哪儿?”
“就在……医院的地下车库。我不敢离开这里,外面全部都是狗仔。”
林深时安抚他:“别急,我马上来。”
病房里很安静,简鹿将二人的通话听得一清二楚。当一听到林深时要离开时,人就急了,伸着脱臼的左手去够他的衣角,一动就骨头断了一样的疼。
“你别,深时你别走,我痛得很,痛得快死。”
面对简鹿的挽留,林深时显得有些绝情。他只是将弱弱挥动的那只手放进被子里,俯下身凑近简鹿的耳边,轻声道:“我很快回来。”
简鹿是不信的,他伤心、委屈,扒着林深时的袖子,肿成馒头的手使不上力,但还是软软的扒着,怎么也不愿意松开。
他流着泪,顺着青紫的伤口往下淌。
“是他打的我,我不追究,我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你不要走,走了我真的会死的。”
简鹿算是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只求林深时可以有这么一次,不会抛下他。
林深时的动作几乎称得上是温柔,也不带一点犹豫的拭去简鹿的眼泪,轻轻的将他的手拿开。
“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