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并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有什么意义,他的尾巴虽然灵活,可也不像人类幼崽的手那样有抓握能力,想缠住小拇指粗细的笔还是有点难度的。
崽崽把这当成和扔球差不多的游戏,玩得很兴起。
笔掉落几次,还在甩动时把颜料溅到了司行简的裤子上。
司行简看着衣服上的脏污,也没有在意。
他陪着崽崽把剩下的纸霍霍完了,这时已经是黄昏,气温也降低不少,崽崽感觉到冷了。
司行简把围巾摘下来,当成小毯子把崽崽裹起来,再用风衣挡住。
他刚把画纸整理好,就听到了脚步声,他没有回头,而是拿起笔把崽崽的涂鸦改成夕阳下的枫林。
来人是之前那个干瘦老头的儿子,他看到家里父亲留的信,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上山比较便捷的路就在他们家后院附近。
这也是之前司行简会在他们家等着的原因。
只能说两个人不亏是父子,这人上山的时候扛着一把锄头。
“你是什么人?来这儿干什么吗?”他装作不知道司行简的来历,试探着问。
司行简这才微微抬头,看向来人,“画画。”
这人不到三十岁,一脸痘坑,下巴还有胡茬,他看着身体还算结实,像是经常劳作的农民,但身上没有一点属于农民的朴实气质。
胡茬一看到司行简的脸,就明白为什么老头会带这人进山了。
乖乖,这脸比女人还漂亮!
司行简很厌恶这样贪婪,像是打量货物一般的眼神,他主动挑明:“你是来找你父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