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峻辰一拍桌子,吼道:“我要仗剑闯江湖!”
唐觉晓也不甘落后,更大声吼道:“我要提刀上战场!”
“我不想娶妻生子!”
“我不想逢场作戏!”
梁昭昭抬手捂住眼睛。
两个浓眉大眼、气宇轩昂的男子,抹脂搽粉、穿红戴绿,还脚踩椅子、拍着桌子鬼哭狼嚎……
这场面,委实有些令人不忍直视。
看在他们两个实在心中苦闷的份上,梁昭昭才忍着没有把人赶出去。
直到最后,张峻辰抱着她的腿死活要拜她为师,学好武艺之后去闯江湖,她才把人踹开。
梁昭昭安排人把张峻辰送回府,又问唐觉晓:“你应当不需要人送吧?”
唐觉晓抬眼看她,“你怎么还差别对待呢?”
梁昭昭没有答话,翻了不易察觉的白眼,心说:张峻辰是醉得不省人事,可你还清醒着。
这样理智又有戒心的人,怎么可能在别人的地盘喝得酩酊大醉呢?
倒是把张峻辰这个傻子灌得够呛。
唐觉晓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腹诽自己,便无奈地笑笑,抬手搓了搓脸。
“你可真是……”他失笑道,然后又忍不住叹气,“你要是个男子就好了。”
梁昭昭挑眉,“嗯?”
“日后想找你说话吃酒,就难了。”
女子行了及笄礼,就快要嫁人了,那他也该避嫌。
唐觉晓时常因为她的言谈举止忽略她的年纪,听她要过十五岁的生辰才恍然,原来她还是个未及笄的丫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