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司安玥不喜欢在屋子里,总觉得憋闷,她们便出来了。
她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梁昭昭与司行简相处时日尚短,还好些,但司安玥就很意外了,一直等司行简进屋还有些出神。
“怎么?”梁昭昭伸手在司安玥面前晃了晃,“‘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现在是‘棋者忘棋’。古人诚不欺我,美色误人也。”
司安玥因她的打趣羞红了脸,恼道:“那可是父亲。”
做子女的,怎么能议论父亲的容貌呢?虽然父亲确实很好看就是了。
“昭昭这是在夸自己呢,分明你与父亲长得那么像。”司安玥顿了一下,很快回击道。她说话声音一直压低着,似是怕被人听到。
梁昭昭笑了下,并不反驳,而是问道:“那你方才失神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在思考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吧?”
现在司安玥已经没有闲情下棋了,她收着棋子,皱眉道:“就是觉得父亲和以往大不一样了,好像……”更有人气儿了。
或许是她以前与父亲相处太少,对父亲有误解?
她没有多说,收好东西就拉着昭昭进屋,“我们进去说。”
虽然在院中悄悄地说,父亲也听不到,但那样太没安全感了。
于是司安玥又一次拉着昭昭回到床上,“我觉得父亲变了……”
起初离京的时候,司安玥有些不适应路上奔波,再加上她才经历那事,生怕父亲见了她会想起她的大逆不道,所以她有意避着。
而且父亲骑马,她乘马车,再去掉休息时间,他们相处也不多。
这一路上,司安玥也没有做出出格的行为,最多也只是提出想学骑马,司行简的同意就让她受宠若惊,她也便没有意识到父亲对她变得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