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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阁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象牙白的锦袍失去束缚显得有些宽大,可只有江沉阁知道在他那宽大的锦袍下的身躯是多么的有力。

果然,扯下他的腰带后江沉阁就不再继续,赫连东狐垂眸,有微微的失望感。

将腰带对折搭在铁索上,试了试结实度,柔软顺滑的天蚕丝在此刻有了用处,可以轻易地从铁索滑过去。

“诺,你用这个滑过去,我会跟在你身后,要是你手软掉了下去,可就不管我的事。”

身后毒蛇吐信和毒虫爬动的声音越来越近,江沉阁心底着急,见他不为所动,于是先行跃上铁索,飞身而过。

她每十丈便在铁索落脚,以节省体力。

身后传出铁索滑行声,江沉阁加快脚步,率先到达对面平台处。

此处与之前一样用石砖砌成高高的平台,后面是一扇三丈高的石门,长明灯的烛火透过石门缝隙,与石门外的阴冷幽暗相比,显得有些温暖。

江沉阁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可没过多久,她又再次绷紧。

赫连东狐怎还未到?滑行声也听不见了。

她动身返回,在铁索的三分之二处找到了那抹停滞在半空的影子。

赫连东狐手中的腰带绣满金丝银线云纹,被锁链摩擦后绣线断裂,纠结成一团好巧不巧卡在铁链连接的缝隙中。他尝试过挪动,却越弄越紧。

一时别无他法,他陷入了不上不下的窘迫境地。

屋漏偏逢连夜雨,做工精细的腰带在摩擦中不止绣线断裂,就连布帛和玉扣的连接处也开始出现缺口,那缺口越来越大,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就在腰带断裂之际,一抹翩然而至的纤影紧紧抓住他下坠的手腕。

脖子上朱红色的毛领披风的系带骤然散开,披风张开坠入深不可测的深渊,披风坠落的动静激起一阵又一阵躁动的虫潮,啃咬的声音让人脊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