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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在江沉阁什么都没有问的情况下主动开口,可他这般一说江沉阁更迷惑了,他为什么要自戕?为什么想寻死?惩罚?惩罚又是什么?难道是不能死吗?长生不死怎么会是惩罚呢?

左手腕一扯,江沉阁只觉得自己差点被一口气噎死。

她中断自己的胡思乱想,跟上赫连东狐离开冷冰刺骨的浴池。

眨眼间赫连东狐已经穿好月白微黄的长寝衣,而浑身湿透的江沉阁正要掐诀风干自己。

大拇指刚掐上无名指指节,一团白色的衣衫就扔过来糊了她一脸。

“脏了就换掉。”

“嗒……嗒……”黑玉与白玉做的圆润棋子交替落在玲珑棋盘上,在百无聊赖的江沉阁耳朵里如同催眠曲。

“嗒……嗒……”

“你每落一个棋子,我面前的烛火就偏斜一次,往右偏了七十九次,往左偏了八十一次,赫连东狐你已经下了接近两个时辰的棋了,不累么?”一日疲倦,她想好好打坐休养生息,再不济倒头就睡也行。

“嗒……嗒……”

江沉阁无语凝噎,梗了半晌道:“赫连东狐,你放我自由好不好。”

“你什么时候说出我母妃的事,我什么时候就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