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对我同样重要。”
晏怀竹倏地抬头,怔怔地看向她。
“可是,晏怀竹这次你真的错,你杀的不是魔尊,”她一字一顿,“你杀了你的亲哥哥。”
像枷锁禁锢住江沉阁手腕的大掌无力垂落,“什么?”
大脑停止思考,脑中空白一片,娓娓道来的女声竭力解释,却只钻进几句只言片语,什么“苍霄的母亲也是你的母亲”“你们有一块相同的蝴蝶腰佩”“你磨成了珠子,而苍霄佩戴在脖上”“你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嗡——”
“啊——!”
头好痛,像是被劈成了两半,晏怀竹双手抱住疼痛剧烈的那袋,跪倒在冰冷的地面。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若你不信,找到苍霄的尸首,见了他脖子上的腰佩你就什么都知道了。”江沉阁语调几乎没有起伏,平静得可怕,比起晏怀竹,她更担忧苍霄。
洞窟是相柳出世的地方,深渊下曾经封印了上古凶兽相柳,即使相柳湮灭,遗留下的力量也凶险万分,他还受了一剑,胸口碗大的洞,那般重的伤……
江沉阁眼睫上的泪花冻结成霜,遮掩住眼底的心伤,从深渊而来的风吹掀她的裙袂,捡起枯萎的梅花枝,梦境里的一幕浮现——
“此乃梅花银枪,出枪如游龙,刺中敌人后只会留下一朵梅花红的伤痕。霄儿,你以自己的神魂滋养于它,假以时日定会孕育出属于你的器灵,威慑四海。”
突然,江沉阁灵光一闪,梅花银枪是苍霄以魂滋养的,早已是他的本命法器,若主人死亡,法器也会损毁,可如今梅花枪只是折损,并未完全毁坏,是不是说苍霄还有一线生机……
她看着黑洞洞的深渊,深渊边缘犬牙差互,静穆的脸上沉稳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