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阁,我觉得好冷。”明明已经完完全全是他人眼里值得尊敬的宗主,明明已经有了超群的实力,明明不缺金银玉石、锦衣华服,可他还是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
江沉阁与他并肩坐着,肩挨着肩,他忽然觉得好累,难以抵抗的疲惫席卷而来,缓缓地将头枕在她的膝上。
夜风吹拂,冰湖在星月照耀下显出一片宁静,江沉阁手指卷着他的发梢,清瘦的道君面容憔悴,唇色苍白,身侧秋水的剑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清寒之色。
“嗒嗒嗒”脚步声由远及近,眼帘里突然出现一片黑色的衣袂和同色金线的皂靴。
苍霄眼底幽深,“走吧。”
“嗯。”
苍霄将晏怀竹抱回寝宫,放在软床上,江沉阁为他盖上被子。
疲倦的道君还沉沉睡着,眉头紧锁,并不安稳。
有些东西的获得是用某些东西的失去换来的,无论是否愿意,是否会在某一日后悔,它都不会改变。
再见了,晏怀竹。
江沉阁算是功成身退,点沧派的内乱终于平息了,她便遵守约定随苍霄一同回苍山。
灰色的苍穹下,一座山峰在冰雪中白了头,若说宁州府丹心山头上的雪是绵软的,那么苍山上的雪就像是含着冰刀,与寒风一同刮切着裸|露在外的肌肤。
饶是江沉阁也在紫罗兰色的诃子裙兼大袖衫外,裹了一件毛茸茸的白色狐裘,整日窝在魔宗的宗门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实则,她意外收获相柳的内丹,正想办法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