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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怀竹装作无事,对江沉阁浅笑道:“阿阁快去休息吧。”

江沉阁还没有动,苍霄就又舀着粥递在晏怀竹唇边。

晏怀竹皱眉,敌人递过来的吃食他根本咽不下去,“冷了。”

只见苍霄眉心的火焰纹闪烁,捧着瓷碗的手心升起一团赤红色的灵光,很快冰冷的粥又热气腾腾。

晏怀竹脸色是说不出的难看,接着苍霄又舀起冒着热气的粥喂到他唇边,他抿了抿唇道:“太烫。”

一会儿太冷一会儿太烫,伺候人的苍霄还没有发作,江沉阁就看不去下了。

她夺过瓷碗和勺子,直接塞给晏怀竹,狐狸眼一瞪,“你自己吃!”

她算是看明白了,一个趁病装柔弱博可怜,另一个吃味看不过眼就来横插一脚。男人就是麻烦!要是两个男人还是对家,更麻烦!若还都是前任,最麻烦!

晏怀竹还想再装一把可怜,夺得江沉阁更多关怀,可看她一副不可分说的模样,他心中竟破天荒地生出了委屈,硬气道:“我不吃了。”

病弱苍白的道君只着中衣,捧着青花瓷碗的手背上有着根根分明的淡青色血管,他沮丧垂眸的样子似美人怜花垂泪,双眉低弯,郁郁而不得。

心肠再硬的江沉阁还是抵挡不住美色的诱惑,冷硬的心软了一分,可她还没想好安慰的话,就听一阵咕噜咕噜的腹鸣声从病弱美人的腹部传出。

晏怀竹呆若木鸡,他修道以来辟谷千年,已绝五谷,此时此刻肚饿打鸣要说不尴尬,是不可能的。

最后,为了掩饰尴尬的晏怀竹决定还是把那碗热粥吃掉,江沉阁却嫌弃它几经转手,叫小二重新做一份饭食上来,晏怀竹才得以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