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他亲昵的称呼,唇角勾起讥哨的笑容,“一个将死的女人罢了,就算你将她救下,她也会回归天界,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为了她你至于么?”
晏怀竹抬首直直看向那人,但入目的只有刺眼的白光,他听见像是不属于自己的声音说:“好。”
晏怀竹全须全尾地回到了丹心山,他刚一进宗门,便听闻下山历世的寒英少主在堕魂川失踪,堕魂川凶兽迭出,而他的魂灯也已熄灭。
晏剑洲悲痛欲绝,这时出现了晏怀竹,他声称自己是他的骨血,晏剑洲本是不信,可他却用自己的血打开了第七峰的禁制。
或许是在失去引以为傲的儿子的悲痛之下,晏剑洲信了。寒英逝去,上天却给他留下了怀竹。
晏剑洲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没有半分存疑,反而将曾经给晏寒英的疼爱百倍加诸于他身上。
从晏怀竹口中得知他的母亲已逝世,晏剑洲并无多少伤心之色,晏怀竹看在眼中,神色黯然。
几日后,传闻晏剑洲因失去儿子而哀毁骨立,伤透了根本,便将宗主之位传给晏怀竹,之后隐居于玄圃山脉,数年后离世。
晏怀竹成为宗主的第一日便将所有长老召集在玉璃宫,他冷眼看着台阶下各个神色不同的长老们,或轻蔑、或惶恐、或猜疑、或不忿……
那一日没人知道玉璃宫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那些或多或少流淌着晏家血脉的长老们回到自己的山峰后,不出几日便相继离世,只剩下嘉圣长老闭了死关,一闭就是千年。
而那时候晏怀竹也已经在宗门立足,宗主之位难以动摇。
江沉阁化作风、化作叶、化作尘埃,以旁观者的角度看清了全局。
又是那个拥有月桂叶的男子,即使早有心理准备,见到他时江沉阁的心还是有一丝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