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晏怀竹身为一派宗主,出门在外自然不愁没灵璧花,包下三间上房,自己住进居中那间,问就是不想被隔壁喧闹影响。

这一下,浮沉客栈的老板乐不可支,对江沉阁三人有求必应。

已是中夜,江沉阁担忧晏怀竹继续纠缠便借楚孤霜之口说今日疲乏,任何事明日她醒来再说。

三人各自回房,江沉阁在房间里打坐半晌,吹熄烛火后,经窗来到隔壁上房。

晚风习习最是宜人,客栈的上房默认开窗,倒给江沉阁一个便利。她轻盈跃入房中,房内没有点燃烛火,一片黑暗。

莫非歇息了?

她绕过屏风,只见床榻上一个人影正在打坐。

楚孤霜察觉到有人前来,神识告诉他来人是江沉阁,没有睁眼依旧阖目,问道:“何事?”

他正运功调息,自己来时才收敛外放的灵力,联想到之前他面巾脱落时洒落唇际的血。江沉阁探身,就要给他把脉。

楚孤霜甩开她伸过来的手,然而只是一瞬足以江沉阁知晓他身体的状况。

脉象虚浮,些许凝滞,内伤不轻。

“如若无事请你离开,这是我的房间。”楚孤霜皱眉,忍住丹田的痛,散发出冷冽气息。

江沉阁也不与他多费口舌,站直身体,收起多余的关心,“本来我是想找你一起去知府府衙的,现在看来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你去府衙做什么?”楚孤霜并不知道他与江沉阁只要相距过远就会灵力全无,之前的状况只当是着了那邪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