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念靠在她怀里,像是重新回到温暖的胎儿时期。她想起来了,确实是这样,她病了,阿妈为她已经几年没有安睡过,这次终于找到了新的治疗方法。
女人拿出一枚银针,银针在指尖转动,寒芒一闪而过。
“我好怕。”
“不要怕,阿妈在这儿呢,马上、马上就好了……”
女人固定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捏针朝水下刺去。
“真的要这样吗?”
“不这样,你怎么能好起来呢,要快点好啊。”
女人脸上浮现出慈爱的笑容,她有一双和伏念相似的眼睛,让人非常安心。
“不对。”伏念叹了口气。
女人脸上表情凝固了,“什么?”
“阿妈不会使针,你连这个都忘了吗?”伏念提醒他,“她是丹修,最怕拿针了。”
“那又怎么样?”女人面容扭曲,手指飞快地向水底掏去,却扑了个空。
伏念扭住她的手腕,幼嫩的手腕蕴含着强大力量,一时叫那个女人无法动弹。
她脸上人皮掉下来,像雪白的墙灰接连不断地落下,掉在地上的那部分还在不停地恶心蠕动。
熟悉的面孔消失,伏念闭了闭眼,扭断了她的脖子。
尖叫声湮没在拧断的喉骨里,伏念凭空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