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萱想着，不由笑出了声。

“泓萱，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呀？”有人推门进来，是与她同屋的阿若。

阿若和她是同时被点的婢子，她不比泓萱，活多任务重，每日天不亮就要去寝宫伺候伏念起床洗漱，一直到她出了血浮宫才能回来歇息。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泓萱把锅膛里的火灭了，转身问她，“又有谁欺负你了？”

阿若长相温柔沉默，性子绵软，她到血浮宫原是想离心上人近点，可到了地方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没有人欺负。”阿若坐在椅子上，托腮看着泓萱，“魔尊大人说我木讷不机灵，不让我贴身伺候她，还发火了呢。”

“哎呀，大人脾气也太差了！”泓萱嘴上这么说道，心里却想伏念今天发了火，肯定没心情吃核桃和蛇羹汤了吧？

“也不是，大人……大人有时候还是很好的。”阿若想替心上人辩解，急得脸都红了。

泓萱才不想和她抢伏念，便故意道：“没准大人看你太辛苦，故意这么说，想让你多休息会儿呢。不是有句话叫刀子嘴豆腐心吗？”

“是吗？”阿若脸颊红霞浮现，“我也、我也这么觉得。”

舔狗舔狗，一无所有，泓萱在心底啧啧两声。

“泓萱，这好香呀。”阿若搅了搅汤盅里的浓汤，“鱼汤吗？我都好些年没吃过这些东西了，辟食丹又苦又涩嘴。”

“蛇羹汤，路边捡的野蛇。”泓萱背对着她，将厨具放回原位，“你帮我把盖子盖上……诶！怎么还喝上了！”

泓萱回身一看，大惊失色，一把抢过她手里勺子。阿若嘴边还沾着油花，正在咂嘴回味，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手一缩将那一大碗蛇羹汤就给泼到了地上。

“泓萱，我不是有意的！”阿若快急哭了，想伸手捡，汤盅子都碎成了八瓣，更别提里头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