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有意不知道季长善感冒,看见她的第一眼, 不由称赞季长善的老年意识卓越。
季长善斜睨朋友一眼,摘掉脖颈上的围巾。她把这块雾蓝色的布料叠成小方块,安稳地放在大腿上, 金有意眼尖, 立马认出这围巾是某高奢品牌的秋季新品。
季长善的衣柜里装着不少像模像样的衣服,不过那通常出于商务必需,或者用作回海城耀武扬威的道具。她多买那些实用度高的衣物,至于丝巾围巾这类可有可无的装饰品,季长善有过两三条以备不时之需后,就不会再多花一分钱置办新品。
那条雾蓝色的围巾, 金有意从来没见季长善戴过。她垂眸瞧着围巾,没过两秒就有所猜测。季长善发觉了好友的眼神变化,不由把左手藏在围巾底下,怎么也不拿出来。
她目视前方,口头祝福金有意生日快乐。对方不跟她客气,拇指和食指相互捻一捻,意在索要生日礼物。
季长善故作叹息,从包里摸出一封红包,塞进两人之间的储物格。
金钱即自由,送钱便是赠予对方一份自由选择的权利,世界上没有比自由更好的礼物。
金有意第一次提出这个观点时,季长善深感灵魂共振,她倒不是多热爱自由,而是坚定不移地践行现实主义。
与其花费时间精力,挑选一份对方不需要的生日礼物,不如送钱来得实在。
季长善欣然接受金有意的提议,此后每一年的生日,两个人都包一份差不多的红包,数额量力而行,通常就是份心意。
金有意谢过季长善的心意,捏起红包,随便感受着心意的份量。她的目光一直定在那条雾蓝色的围巾上,季长善还是那么一张平静的脸,催促金有意赶快开车,否则要赶不上四点十九分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