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中, 茶几上的烟灰缸逐渐堆满烟灰,彭朗熄灭最后一枚烟头,仍搞不清楚季长善是否希望他出现。
根据过往的经验,他这位太太矜持而口是心非,生气了一定得主动上门持续哄,否则搁置下去,她的恼火只会与日俱增。
彭朗于是新办了一张电话卡,这号码在她的黑名单之外,拨过去不出五秒,季长善就接起电话,礼貌地问他是哪位。
迟疑片刻,彭朗回答:“是我,小善。”
季长善立马把电话挂了。
彭朗毫不意外,重新拨了两次电话,第三次的时候,再度喜提黑名单。他没有气馁,又办了一张电话卡,这回选择保守方式发短信。
他每天发六条,早中晚各两条,无非是汇报一下他当天的行踪,再表达一下自己对太太的想念。
季长善每一条短信都会看,但是从来不回复。有时候指尖在手机屏上敲击几下,“知道了”三个字停在输入框里良久,最终被季长善一删而空。
她想看彭朗能坚持多久。
任何男人在本质上都是商人,他们只要投资就要求回报,而且回报得越快越好,多等一刻都心焦。
季长善同为商人,理智上充分理解彭朗,心理上却不能接受他写两张纸条,发六条短信,就企图获得她真正的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