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紧紧闭上双眼。

但霍普列的命令却让他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不见:“睁眼。”

时城忤逆了这条命令,睫毛颤得乱晃,眼睛死死闭上。

霍普列的语气瞬间化软,像是对不听话叛逆的弟弟的无可奈何:“小城乖,别让我说第二次。”

他确实没有说第二次。

因为手环上的点击环刺激得时城不得不睁大眼睛。

掐着精确的时机,霍普列直直将注射剂扎进了时城的眼睛中。

“!啊啊啊啊——!”

纤细的针刺破眼球,涓涓流出的不再是泪水,而是猩红的献血。

时城疼得直接叫了出来,但却被霍普列紧紧捂着嘴,支吾咽下了所有的疼痛和呐喊。

霍普列说:“别担心,就算只有一只手,我也会确保你手术的成功。”

在医学这方面,霍普列确实是个天才,几百年都少见的天才。

可惜这个天才,是个疯子。

时城的意识没有消散,但视觉的感官却消失了。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眼睛正在被霍普列用冰冷的手术刀切开,然后又放进去了什么,但却喊不出,说不出。

半麻不像是全麻那样完全无知觉,但这种隐约的痛感和刺骨的恶寒更让人不适。

他就像是个旁观者,被束缚在窄小的空间内,看着自己的遭遇却无能为力。

霍普列在时城的眼睛中植入了当时最先进的晶片,这种晶片仿佛一个万能的微型摄像头,连接感官和神经,代替了眼球的使用,甚至比眼球更加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