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住自己吗?不让自己有任何可以动作的余地,确实是个狠人。”路悯笑了一下。

时城挑眉,在心中补充:也是个最蠢笨的方法。

出海的不确定性在于他们遇到的敌人,现在把自己捆成这样,被人杀死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一点其他人也都想到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去效仿。

毕竟这种地方,还是自己的命重要。

解梨知道自己对瞿绍的恨很有可能压值不住,主动远离了一行人,独自飘在最远处。

而剩下三个自认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太大的伤害,放任自己被控制不住的负面情绪操控。

时城看着远处雾蒙蒙一片,轻声道:“来了。”

他话音刚落,隐约的轮船身影就显现在面前。

酋长要求掠夺的物资他们必须拿到手,不然回去的日子可能更难熬。

在这种情况下保证不发生意外,需要所有人谨慎严阵以待。

“你留在这里?”路悯看向时城。

“嗯。”时城点点头,他无法插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一个人上去没问题吗?被影响的不要紧?”

路悯意味深长看他一眼:“你留在这里就不要紧。”

时城:“?”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人一溜烟蹿上隔壁解梨的竹筏,两人朝着大轮船飘去。

“审判官。”苍老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时城侧目看去,平躺在竹筏上的老者神色平静。

这句已经不是疑问而是笃定了,他没有解释的必要,干脆不吭声。

反正现在举报机会已经没有了,暴露身份也没什么要紧。